第五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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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斯九陪着吕濡在会所住了几天,白天带她进山玩,顺便练练车。南山里他有一处林园,把路封了,让吕濡在里面练车。晚上夜爬南山,去山顶看星星。

严斯九不是一个很会浪漫的人,很多时候也不懂女孩子的小心思,相处中又很强势,总是占据主动。

严格来说,不能算一个好的情人。

可他有一点做得很好——陪伴时很专注。

这对吕濡来说很重要。

严斯九和她在一起的这几天,手机很少看。她做什么,他都会在一旁看着,哪怕觉得很无聊很幼稚,一边嫌弃一边还要陪着。

吕濡在山里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在挖野菜,包里一直装着把小铁铲,看到能吃的野菜,立刻欢天喜地蹲下就挖。

严斯九极度不爱吃野菜,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挖的。想吃的话去买点就好了,哪里用得着自己挖,弄一手泥不说,挖半天也不够做一盘菜的,有什么挖头。

他是搞不懂吕濡这神奇的爱好,但也一直陪着。

一边帮她撑装野菜的袋子,一边嫌弃:“你挖的你自己全吃掉,别指望我吃一口。”

吕濡眯着眼睛笑笑,不当回事。

昨天的凉拌马齿苋他不是也吃了小半盘吗……

挖完这一片后吕濡把小铁铲递给严斯九,拍拍手上的土继续向前走。

严斯九皱着眉把铲子上的泥土擦干净,装起来,然后冲前面喊:“擦手了吗你就跑?”

吕濡弯着眼睛偷偷吐舌头,装作没听见,等着严斯九拿着湿纸巾追上来才摊开手心递到他眼前。

严斯九凶狠瞪她,手上却很熟练,将每根细细手指擦干净,然后顺势攥在手心里。

“找打了吧?”

吕濡就很着迷他这种嘴硬心软、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,悄悄在他手心挠一挠,等他低头瞅过来时,再冷不丁踮脚亲上去。

每每这个时候,严斯九都会被撩得情难自控,掐着细腰把她就近推到树干上,直吻到她满脸潮红地举手求饶不可。

“还敢不敢了?嗯?”男人从衣摆下探入,攫住两团温软哑声逼问。

小姑娘摇着头,细细又急急地喘,眼睛里漾着动情的水光,娇媚不自知。

“操……”

男人喉结一滚,俯身压下,隔着单薄的夏日衣料咬上颤颤顶端。

空山无人,一轻一重的两道喘息声惊醒树枝上打盹的鸟,歪着头用乌黑小眼睛瞅着树下一对身影交叠的男女。

……

几天下来,李深卫礼等人全都看出了端倪。

虽然以前寒暑假时严斯九也会带吕濡出来玩几天,但这次两人之间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了。

乍一看可能和以前没什么不同,但细看就全是不同。

以前严斯九对吕濡,虽然也很在意,事事都先顾着她,但也不会像这几天一样,眼睛都快长吕濡身上了。

吕濡打个喷嚏,他都要递张纸巾过去,而吕濡呢,也接的理所当然。

除了这些细节,最主要的是两人看彼此的眼神,对视时视线仿佛都能拉丝。

李深他们只要不瞎,就不可能看不出来。

这晚四人搓麻将时,李深没忍住,问:“老严,什么情况啊?”

严斯九咬着烟含糊不清道:“什么什么情况?”

卫礼从桌下踢他:“装什么?你和吕濡,有状况啊?”

严斯九摸了张牌,看也没看丢出去,一派淡然:“有什么状况?”

他这装傻劲儿激起李深和卫礼的强烈不满。

“你不说,我们问吕濡去了啊。”

严斯九拿下嘴里的烟,歪头斜睨着两人:“敢?”

李深一阵怪笑:“好家伙,这就护上了啊!”

卫礼想起回国后在西府公馆第一次看见吕濡的情景,严斯九的那句“别扯淡就是妹妹”,他还真信了……

卫礼忍不住阴阳怪气:“严总,到底是未婚妻还是妹妹啊?”

严斯九眼皮都不掀,面无表情:“听不懂你们说什么。”

四下顿时响起一阵嘘声。

“你不行啊老严!”

“跌份!真他妈跌份!”

“别是濡濡妹妹没给你名分你不敢说吧?”

“哈哈哈哈操……”

吕濡端着西瓜汁进来的时候就听见男人们肆意的调笑声,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。

她走到严斯九身边,用眼神问:怎么了?

严斯九侧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西瓜汁,淡声说:“没事,他们是想给你送钱呢。”

说着,他把手中的牌推倒。

众人正要嘘他腻腻歪歪臭不要脸,定睛一看牌桌,嘘声卡在嗓子。

清一色,一条龙。

自摸加坐庄,这一把严斯九算是赢麻了-

虽然严斯九在面对损友调侃时心态很稳,表现的毫无破绽,但卫礼那句“没名分”还是让他暗中不爽了一下。

不公开关系是为了照顾吕濡的害羞,卫礼他们懂个屁。

没名分?

笑话。

他们可是早有婚约的!

严斯九想着再给吕濡一段时间适应就差不多了,暑假过后不久就要到他二十九岁生日了。

如此重要的大好日子不利用利用,岂不可惜。

这个暑假是吕濡感觉过得最快的暑假,也最紧张刺激的一个暑假。

白天还好,严斯九去公司,她就去驾校练车,或者去周子安那里治疗,但一到了晚上,吕濡几乎不敢在家里呆着。

严斯九随心所欲惯了,哪能受得了束缚。让他克制一天两天还可以,指望他一个暑假都耐着性子在严巍席景瑜面前演戏,想都不要想。

只要无人注意,他就敢把吕濡压在墙壁上亲,好几次都差一点点就被席景瑜撞见。

最惊险的一次是席景瑜前脚刚从吕濡的房间出来,严斯九后脚就推门进来了,缠着吕濡腻歪。

夏日衣料单薄,吕濡的睡衣大多都是裙子,极大的方便了男人作乱。

吕濡挡得住上方拦不住下方,不消多时就丢盔卸甲,阵地失陷,咬着手指任他为所欲为。

就在严斯九低头咬下睡裙肩带时,房门被敲响,席景瑜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濡濡。”

吕濡脑中轰的一声,三魂飞了七魄,还好严斯九反应快,拉着她一起躲入最近的卫生间里。

之后席景瑜在外面问的话,都是严斯九用文字转语音软件替吕濡回答的。

吕濡双手撑着洗手池台面,咬唇看向镜中那颗伏在自己后背的黑色头颅,羞耻远远大过紧张。

门外席景瑜还在说着明天的安排,门内她却被严斯九按着腰压在洗手台前。

炙热湿濡的触感沿着脊椎线条细细密密地向上推,停在后颈的软肉处,辗转反复。细长的天鹅颈受不住,被迫高高扬起,视线不期抬高,穿过镜面,直直坠入那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中。

男人勾着笑眼,一边啄着雪润肩头,一边不疾不徐打字回复外面,还能抽空捞一捞酥软下滑的细腰。

这种禁忌与背德的刺激,对于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来说,最为致命。

那天,吕濡无意从镜中看到自己潮红的一张脸,差点崩溃。

她想,她大概是疯了,才会被严斯九蛊惑至此,迷了心智。

之后吕濡就不敢在家中与严斯九太过亲密,回屋就锁门,拒绝严斯九随时潜入。

严斯九抗议多次无果,只好将阵地从家中挪到外面,以锻炼身体的名头,每晚都将吕濡带出去。

到了外面,吕濡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。

他们牵着手一起看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,分享一支雪糕,一杯酸梅汤,严斯九会借着帮她擦嘴角时俯身亲下来,在她羞红脸要逃跑时将她懒腰抱起……

这是吕濡最为放纵的一个夏天。

他们如此明显的同进同出,没有引起席景瑜的怀疑,说起来,还得感谢一个挡箭牌,哦不……感谢一个人!

谢苒离知道严斯九带着吕濡在温泉会所住了几天后,很是气不过,觉得她哥偏心太过,在微信上对吕濡怨念了几句,被严斯九看到了。

严斯九可能是良心发现,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妹妹,的确不应该厚此薄彼,于是亲自驾车去把谢苒离接过来过暑假。

正值高中关键时期的妹妹在家里,他这个当哥哥的总得负点责任,不得每天都回来考考妹妹的功课吗。

谁好意思怀疑一个如此负责任的好哥哥呢?

每次吃完晚饭,严斯九都会当着大家的面问一句:“小鬼,你是在家写作业,还是和你濡濡姐出去跑步,十公里,选一个?”

谢苒离有选择吗?

没有。

谢苒离虽然完全不信严斯九会让吕濡跑十公里,但她十分确信,如果她敢选一起去跑步,那她哥一定会让她跑十公里,一厘米也不能差的那种。

自讨苦吃又是何必呢。

好在周末如果出去玩时,严斯九会把她也带上。

看在丰厚的封口费,哦不,零花钱上,就勉勉强强忍了。

吕濡有时候会觉得愧疚,尤其是和严斯九牵手在小公园里遛弯时,想到谢苒离一个人在家写作业,心下不安。

【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?】

她问严斯九。

严斯九在她脸上捏了一把:“真愧疚,就别藏着掖着了,大大方方和我一起出来,谁敢说不行?”

吕濡唇角向下坠了坠,过了好几秒才微微摇头,怕他不高兴,又讨好地环上男人劲腰,撒娇示好。

严斯九被她磨得没脾气。

只要聊到这个话题,吕濡总是这样抗拒。

严斯九隐隐觉得她这么抗拒不全是因为害羞,但问又问不出结果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烦躁。

这股隐藏的燥意,一直持续到暑期结束,然后被一点点意外的“火星”点燃,生生形成燎原之势-

严家老爷子的寿辰在八月底,因今年不是整寿,老人家身体又不太好,经不起折腾,于是就没有大办,只在老宅里宴请一些关系亲密的世交,以及老爷子当年的一些战友。

京城谭家因路途遥远,往年都是派人送来寿礼,今年谭老爷子趁着身体还算硬朗,亲自前来看望老战友。

跟着一起前来的,还有谭家的二公子,谭西平。

谭老爷子虽位高权重,但治家有方,家风清正严谨,膝下一儿一女都十分低调沉稳,独独到了孙儿这一辈,出了一个混世魔王。

谭二公子,京城圈出了名的纨绔。

从上幼儿园起,告状到谭老爷子这里的人就络绎不绝,绝大多数还都是女娃娃家长。

长到十几岁更是不得了,一副绝好的皮相,净不干人事,招狗惹猫的,染一身孽债,小姑娘亲自哭上门的不在少数。

但要说他真的玩弄姑娘感情吧,也不是,圈子里出了名的好情人。

总之是一个让人没法评价的男人。

吕濡对谭西平的第一眼印象是好看,骨相皮相都是一眼惊艳的类型,尤其是一双深情眼,靡靡风流。

长辈们介绍完,他对吕濡伸出手,声音好听:“谭西平。”

吕濡浅浅和他握了一下,之后就被严斯九不动声色拉到了人群后面。

借着绿植遮挡,男人低头耳语,热意隐隐擦过耳廓:“眼睛往哪儿看呢?”

几步之遥就是各方长辈,稍一扭头就能发现两人的亲密姿态,吕濡紧张不已,用眼神暗示严斯九别乱来。

但严斯九不爽得很,偏要乱来,侧身低头,对着那嫣红耳垂轻咬一口。

细微的电流在耳垂炸开,心脏重重一跳,吕濡忙推开严斯九,慌张瞥向人群。

好在长辈们相谈胜欢,无人注意角落里的动静,吕濡刚要松口气时,转头就对上谭西平那双深情眼。

吕濡心下一凛,不知刚才一幕有没有被他看见。

谭西平只对她笑了一下,就移开了视线,看不出任何异样-

寿宴是席景瑜一手操办的,体面又妥当,宾主尽欢。寿宴结束后谭老爷子没有立即回京城,留在严家小住几日。席景瑜就带着吕濡也留在老宅,招待客人。

谭太太与席景瑜同岁,生了两个儿子,大儿子谭振东比严斯九大三岁,小儿子谭西平和严斯九同岁。兄弟俩年岁差得不多,性格却是天差地别。

谭振东曾来过严家送寿礼,席景瑜见过,印象中话不多,礼数周全,很是沉稳持重的一个人。谭西平是第一次见,不过席景瑜对他的一些“事迹”稍有耳闻。

提起两儿子,谭太太忍不住吐苦水:“我们家老大从小到大都没让我费过心,就这老二,真的,都不知随了谁,不瞒您说,我这白头发全是被他气出来的!”

席景瑜笑道:“都一样都一样,我们家这个不也是,一天不气我就浑身不舒坦,这儿子啊,就是来讨债的,真不如女儿贴心。”

“可不是嘛!”谭太太看向席景瑜手边的吕濡,赞叹道,“我要是有濡濡这么一个女儿,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哦!”

席景瑜顺着牵过吕濡的手笑着说:“羡慕我了吧,我这几年最最满足的一件事,就是有了濡濡这个女儿,真是老天赐给我当宝贝的……”

谭太太嗔笑:“可别说了,我要眼馋了……”

吕濡一直乖巧陪坐在一旁,含笑听两位太太客气且不失热情的闲聊。

听到关于自己的部分才害羞似地垂下颈,藏住眼中不小心溢出的失落。

哪怕做过再多次的心理建设,她还是会在听见席景瑜这些话时心生失落。

如果没有严斯九,她千百万分愿意做席景瑜的女儿,愿意承欢于她膝下,做一个合格的贴心小棉袄。

只是严斯九,让她起了贪念,忍不住觊觎不该属于她的东西。

欲壑难填。

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,也在努力克制。只偷偷的,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满足自己的私欲。

她尽力保持清醒,不让感情越界,等待着严斯九热情退去的那一天,然后回到她原有的位置。

太太们聊天,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。

谭太太说起谭西平的婚事,满面愁容:“给他介绍的,他一个也看不上,问他哪儿不满意,就说没眼缘,这明显是糊弄我啊。您说,眼瞅着就快三十岁的人了,不成家行吗?”

说起这个,席景瑜是感同身受:“就是啊!我也急死了,我和我们家先生已经达成一致了,今年说什么也得给他把婚事定了,不能由着他胡闹了。”

吕濡长时间笑着,脸上肌肉都有些僵硬了,勉强翘着唇角,盯着黄花梨木的沙发扶手出神。

直到门外走进来一道颀长身影,她才挪动眼神。

谭西平走了进来,在吕濡对面坐下,笑问:“聊什么呢?我能听吗?”

谭太太嗔怪:“还不是聊你都怎么气我的。”

谭西平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,笑说:“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,您也说不腻?”

谭太太指着他对席景瑜说:“您看,就这样气我,我是没辙了,只求能有个厉害姑娘把他给收服了。”

席景瑜笑着说别急,会有的,然后转头问谭西平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。

“瑜姨这边也帮你留意着。”

“多谢瑜费心。”谭西平放下茶碗,面上毫无不虞之色,笑眼弯弯,“倒也不必那么麻烦。”

说着,他笑意盈盈看向对面的吕濡——

“正巧,我对吕小姐一见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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