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无忧剑法

剖脏去皮，抹盐涂酒，兔子在阿桑手里三下五除二，娴熟的手法让穆萧看得目瞪口呆，速度之快下手致精，莫非他本是个屠夫？

“老哥，你是干什么的？”穆萧有点不好意思问道。

“老哥我就是一介武夫！”阿桑手持木棍穿过兔子，上下反转看了看。

“我感觉你就是个屠夫，看你的手法真像个卖猪肉的！”穆萧逗笑道。

阿桑若有所思，随后点了点头:“也算是吧，不过我倒没杀过猪，杀的都是人，可有一点，绝不杀好人！”。

穆萧了然，难怪阿桑身上杀气那么重，应该就是杀人如麻的那种。拿出火折子轻轻佛吹，火苗缓缓升起，寺庙里的干柴已经干透，燃烧起来非常容易。

架上兔子开始转烤，倒上两碗酒，两人东扯西聊，甚是欢喜。阿桑就像一个谜，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，这让穆萧更加坚定与其同行。

一碗酒一口闷，阿桑呼出热气:“佳酿配兔子，说啥都有理，来！。再来一碗！”

“我不胜酒力，再来半碗。”看着正在倒酒的阿桑，穆萧奇怪问道:“老哥，昨晚你伤势如此重，为今日就完全痊愈？”

“你昨晚给我吃的是气血丹吧？我伤虽重，但体质特殊，加上气血丹有快速恢复体能与治伤功效，你可知气血丹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？”阿桑满脸感激，气血丹可生长在极热的地方，吸收天地日月精华，可不是人工炼制的丹药，只要有一丝生命，也就是说人没死绝都可以救回来。

“这么厉害？”穆萧有些震惊，如果让翟老头知道他用一颗气血丹救了一个陌生人，估计得吐血而亡。

“难不成你不知道气血丹的来历？”阿桑也是狐疑不已，一个气血丹足以一个普通人家好几年衣食无忧，这家伙竟然在没有认识自己的情况下给了自己。阿桑悠然感动，端起酒碗聚到穆萧面前:“来，我敬你一碗，作为感谢，稍候授你剑法一招。”

穆萧碗底朝天一饮而尽，阿桑算是他涉入江湖第一个朋友吧。

寺庙之外已无飘雪，可冰冷刺骨的雪地依旧让人不禁哆嗦，好在几碗酒下肚，两人面色扑红，周身热血。阿桑以木为剑，斜指雪地，接下来手臂微微扬起，看似柔弱实则劲道十足。

“心道之纯，万事无忧，以剑为具，内刚则强……”阿桑一边滔滔念道，手中木棍随手挥舞，每一道道弧线都完美无瑕，忽然腾空而起，他原先所站之地雪花纷飞，一道无形力浪将穆萧逼退数步。

当阿桑从半空俯冲而下，就在即将落地之时，魁梧的身形忽然筋斗一番，手中木棍似剑一劈，刷！前方出现一道丈多长的沟壑，地上的雪瞬间融化成水，手中木棍已断成好多节。

“小子，看清楚了吗？”随手一丢残余木棍，阿桑看着穆萧，颇为骄傲问道。

穆萧闻言轻轻点头:“基本记住。”

“不错，你来试试。”阿桑期待地盯着穆萧。

穆萧确实有过目不忘的本领，最起码一招一式都能记住，只是其中的奥妙就难说了。依葫芦画瓢，是新手惯用的方式，穆萧也不例外，右手持剑斜指一侧，剑尖离地四指。左脚向外侧迈开，长剑扬起，手速加快在半空划弧。随之手腕转动，身体随之运行，手中的剑发出破风之音。

阿桑一旁观之，频频点头，时而摇头。看到穆萧腾空一跃，阿桑仰天大呼:“身形一圈，剑两道！”

穆萧身形如梭，在半空快速反转，同时划出两剑，随后俯冲而下。阿桑又提高嗓门吆喝:“离地三尺扫千军，人剑合神定天地！”

叮当！随着阿桑的声音，穆萧手中的剑问问劈在地上，浑身疲惫不已，收回长剑兴奋看着阿桑:“太妙了！”

阿桑双手负背，一副高深模样，来回踱步，抬头喃喃道来:“此乃无忧剑法第一式，又名天坠式，在一式十三剑中最后一劈是最强一剑，当然也看使用者内功而定。你虽然招式学会，但还缺少连贯和内功并用，以你目前状况，还不足以完整使出一式天坠！”

穆萧无语了，虽知自己内功不算强，但是说一式天坠都不能使出，那能使出天坠的内功到底要多强？

“你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，无忧剑法乃是摘自古老剑谱《轮回》，熟用天坠一式十三够你横扫半个天苑城，不过内功是你的硬伤！”阿桑当然看出穆萧此时的表情，一副扯淡的模样。

阿桑说的没错，内功确实是穆萧的硬伤。雷族在琉璃山脉百余年，不踏足外界，剑术、功法没有进长，尽管族中有天资优越的弟子也会受到局限，无法激发潜能，这也是雷族走向落败的主要原因。

“你小子在想什么？”阿桑看着愣神的穆萧疑惑问道。他顿了顿继续道:“你们雷族人在琉璃山脉守护古葬几代人，其中原因绝非那么简单！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雷族人？”穆萧不可思议看着阿桑，顿时感觉这个人越发越神秘，也第一次感觉雷族背后的秘密并非守护古葬那么简单。

阿桑走到穆萧跟前，指着他胸前的白玉吊坠:“你这块白玉吊坠，乃是雷族族长的信物，只是雷族百年前就隐匿世间，我也是偶然在古书里看到过记载而已。”

“白玉吊坠，其形如花，挂绳乃雷腾花所制，致柔致韧，刀刃无伤。”阿桑讲匕首递给穆萧，示意他试试。

接过匕首，穆萧摘下吊坠，将挂绳放在匕首上来回割扯，结果跟阿桑说的如出一辙，刀刃无法伤其分毫。之前族长将吊坠给他时，他的心情是震惊，那么此刻便是惊骇万分。

阿桑的话穆萧并未完全相信，他的身份实在在神秘。

“老哥，你能否告诉我你的来历？”穆萧心比较急，有梗塞在心里觉得不好受。

“青阳之外，卧龙之巅。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，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，你莫再问了！”阿桑不再多言，转身寺庙走去。